历史的轮回总能在不经意间显现奇妙的呼应。当马斯克高调宣布组建 “美国党” 的消息传来,中国互联网上不少声音将这位硅谷巨头与两千多年前的战国巨商吕不韦联系在一起。两位相隔时空的商业传奇,都在财富巅峰时选择叩击政治之门,其路径的相似性与潜在的风险,为观察商人与权力的博弈提供了跨越古今的样本。
吕不韦的发家轨迹充满时代印记。这位战国时期的卫国商人,凭借跨地域的货物贸易积累巨额财富,却在事业鼎盛时将目光投向政治暗线 —— 彼时在赵国充当质子的秦国王子嬴异人,因母妃失宠而在皇室中备受冷落,形同弃子。
吕不韦却从中窥见机遇,以重金为嬴异人铺路:不仅耗费家财为其结交赵国权贵,更精心谋划助其返回秦国,甚至不惜献上身边亲信以巩固关系。在他的全力助推下,这位原本边缘的王子最终登上秦国王位,成为秦庄襄王。而吕不韦也借此一跃成为秦国相邦,权倾朝野,连后来的秦始皇嬴政都需以 “仲父” 相称,家中门客三千,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完成了从富商到政治强人的华丽转身。
展开剩余69%马斯克的崛起虽处不同时代,却有着异曲同工的资本扩张逻辑。凭借特斯拉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霸主地位、SpaceX 在太空探索领域的突破性进展,他手握 4000 亿美元身家,早已超越传统商人的范畴。其掌控的 X 平台拥有 2.2 亿活跃用户,一条推文便能搅动舆论风浪,连美国历任总统都需顾及他的态度。
如今宣布成立 “美国党”,本质上是试图将资本影响力转化为政治话语权,这与吕不韦当年以财富撬动王权的路径,有着精神内核的契合 —— 都是商人试图突破阶层壁垒,在权力场域占据一席之地。
但商人染指政治的风险,从古至今从未消减。吕不韦的结局早已写下警示:当他权倾朝野时,不仅门客遍布朝堂,更组织编撰《吕氏春秋》,试图以思想纲领影响秦国国策,甚至将书稿悬于城门,宣称能改一字者赏千金,其锋芒几乎盖过王权。
这无疑触动了亲政后的嬴政的底线 —— 在君主专制的框架下,一个商人出身的权臣终究是权力隐患。嬴政一封质问信直击要害:“你对秦国有何功绩,配享洛阳十万户俸禄?你与寡人无血缘之亲,凭何称‘仲父’?” 寥寥数语便瓦解了吕不韦的政治根基,最终迫使他饮鸩自尽。
马斯克当下的处境,同样暗藏危机。“美国党” 的成立直接触动了民主党与共和党的垄断利益,两党把持美国政坛多年,绝不容许第三方势力分羹。特朗普公开怒斥其 “滚回南非”,民主党则紧盯他手中 220 亿美元的政府合同,随时可能以审查之名施压。
根本的障碍在于美国选举制度 —— 两百多年来,第三党从未真正突破两党垄断,即便是曾获得 19% 普选票的罗斯・佩罗,最终也未获得一张选举人票,马斯克想凭 “美国党” 改写规则,难度不亚于吕不韦试图撼动秦国的君主集权。
更深层的风险在于资本与权力的依附关系。吕不韦的权势源于嬴异人的依赖,一旦嬴政掌权不再需要他,财富便成了催命符;马斯克的商业帝国同样与权力深度绑定 ——SpaceX 依赖政府太空合同,特斯拉早年靠新能源补贴打开市场,这些既是他影响力的来源,也是可能被拿捏的软肋。若 “美国党” 真的威胁到两党核心利益,合同终止、补贴取消的风险随时可能降临,再庞大的身家也难以抵御系统性打击。
历史的镜鉴总是沉重。吕不韦死后,秦国失去制衡力量,加速走向暴政;马斯克若折戟沉沙,美国政治的分裂或许会进一步加剧。商人与政治的纠葛,从来都是一场高风险博弈,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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